[导读]马克思主义论文的范本新版多篇为好范文网的会员投稿推荐,但愿对你的学习工作带来帮助。
马克思主义论文 篇一
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的几个方法问题
内容摘要:根据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的经验与现状,提出五个方面的方法问题:正确理解列宁“三个来源”思想,从纵横两个方面强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来源研究;“一源多流”是马克思主义的存在状态,只有把主流与支流结合起来,才能全面理解马克思主义发展史;正确回答马克思和恩格斯关系问题,必须把实证方法与总体性方法结合起来;在普遍与特殊的结合中,认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在总体马克思主义中的理论地位;国外马克思主义的认识与评价,要求把“是不是马克思主义”与“有没有马克思主义”的考量结合起来,并把“有没有马克思主义”作为“第一提问”。
关 键 词: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研究方法;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国外马克思主义
作者简介:梁树发(1949- ),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根据对国内学者关于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现状的了解和本人的研究体会,有几个重要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方法问题值得提出讨论,目的在于引起学者们对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方法问题的关注,展开探索,以推进我们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
一、从纵横两个方面强化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来源的研究
“来源”研究,是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的重要内容,关系到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内容、基本精神和发展过程的理解。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要成为科学,首先要把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来源搞清楚,把来源考察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之上,既不夸大历史上的某一理论、思潮对马克思主义的诞生产生过的影响,也不忽略、埋没产生过影响的历史上的任何一种理论、思潮,并对其科学价值和影响给予实事求是的充分的评价。
马克思主义理论来源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理论来源,是指马克思主义产生以前就已经存在的理论,而不是与其同时产生的理论。列宁所说的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德国的哲学、英国的政治经济学和法国的社会主义①,都是在马克思主义产生以前就已经存在了的理论体系。广义的理论来源,不仅指马克思主义产生前的理论,而且指对马克思主义的产生或形成发生影响的与其同时代的理论。如果我们把1848年2月《共产党宣言》的公开发表看作马克思主义产生的标志,那么,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来源的理论就应该是1848年2月以前的理论,而不仅仅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马克思主义的起点时间(比如,1839年初—1841年3月,马克思撰写博士论文的时间)以前的理论。对马克思完成博士论文产生影响的一切思想、理论都可以被看作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来源。对理论来源的这种广义的理解似乎更具合理性。
这里可能会提出一个理论影响与理论来源的关系问题。对马克思主义的产生产生影响的理论或思潮都属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来源吗?不能笼统地回答,不能把二者简单地等同起来,而要作具体分析。作为来源的理论一定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产生产生了重要影响的理论,而产生了一般的和不够重要影响的理论不能被看作理论来源。所以,关于哪一种理论或理论体系可以被看作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来源,须做仔细甄别。
我们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来源的理解长期存在简单化的倾向,看不到或者忽略了理论来源的广泛性和复杂性。这多少受到列宁关于马克思主义“三个来源”的论述的影响。我们以往几乎把德国古典哲学、英国政治经济学和法国空想社会主义看作马克思主义理论来源的全部,以为除此之外,马克思主义不再有别的理论来源。其实,列宁所讲的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只能被理解为马克思主义的三个直接的或主要的理论来源。《马克思主义的起源》一书的作者R. N. 伯尔基把这“三个来源”称作马克思主义的“嫡亲现代前辈”②,就是这个意思。马克思主义有“嫡亲”前辈,意味着还有它的“非嫡亲”前辈;有“现代前辈”,意味着还有“非现代”前辈。以往我们关于马克思主义理论来源的简单化理解,责任其实在于我们自己对列宁的阐述作了简单化的理解。
要全面地和正确地认识和说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来源,必须在横向上拓展和在纵向上深化对于来源的理解。横向上,除了继续把德国古典哲学、英国政治经济学和法国空想社会主义看作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来源(作为直接的和主要的理论来源)外,还要承认马克思主义的其他的哲学和社会科学来源。这里特别应该提到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同时代人——“青年黑格尔派”哲学家鲍威尔兄弟、施蒂纳、施特劳斯、切希考夫斯基、赫斯等的影响。这些哲学家的思想对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哲学思想发生了重要的和直接的影响,特别是切希考夫斯基和赫斯的“实践哲学”思想对马克思实现哲学变革所产生的影响,应该做专门的深入的探讨。从学科角度看,除了对马克思主义的形成产生重大的和直接的影响的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社会主义学说等主要学科外,还有历史学、文学、法学、人类学和一般政治学。例如,法国复辟时期的历史学派(1815—1830年)。恩格斯指出:“如果说马克思发现了唯物史观,那么梯叶里、米涅、基佐以及1850年以前英国所有的历史编纂学家则表明,人们已经在这方面作过努力。”③普列汉诺夫认为,马克思在创立历史唯物主义时,曾经利用了“复辟时代的法国历史学家所积累的理论材料”。④法国复辟时期的历史学家关于阶级斗争、人民群众历史作用的观点,对马克思关于唯物史观的发现具有启示意义。
在纵向上,要考察“三个来源”之前,一直到古希腊时期哲学家、思想家的影响。伯尔基把马克思主义看作欧洲传统文化的“现代综合”。按照年代顺序,他提及的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源头是:犹太教《旧约》→希腊古典唯心主义哲学(柏拉图)→____→斯多葛主义→亚里士多德→马基雅维利主义。当然,对于伯尔基提出的这个所谓“思想源头”与马克思主义产生的实际联系,还要作出我们自己的实际考察。
新近出版的中央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重点教材《马克思主义哲学史》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产生的“理论渊源”的阐述,内容较为全面。它指出:“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产生提供了重要的思想材料和理论渊源”的主要包括:古希腊哲学、近代欧洲唯理论和经验论哲学、德国古典哲学以及青年黑格尔派的思想、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法国波旁王朝复辟时期历史学家的观点以及空想社会主义等西方哲学和优秀思想文化成果⑤。
二、把主流与支流结合起来全方位理解马克思主义发展史
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可以循着两条路径行进,一条是主流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一条是主流和支流相统一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两种思路都有合理性。所谓马克思主义发展的主流,个别讲,是马克思主义在其发展的一定阶段在一定国家、地区存在的反映马克思主义发展要求和代表马克思主义发展方向的理论与实践。整体讲,马克思主义发展的主流就是各具体马克思主义主流形态的总和。马克思主义发展史首先是主流形态的马克思主义的历史整体。整体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史总是首先通过主流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史表现出来。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把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看作主流的马克思主义史。
但是,实际的马克思主义发展过程总是主流和支流的统一。无支流则无所谓主流,无主流亦无所谓支流。支流不是马克思主义之外的某种思潮、流派,它同主流一样,都属于马克思主义。并且,现在看属于马克思主义发展支流的一定的理论、思潮、流派,历史上可能曾经是马克思主义发展的主流,或者将来有可能回归或发展为主流。客观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史是发展中的主流与支流两个流向的分离与汇合的不断运动过程。所以,只关注主流而忽略支流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是片面的。对支流的研究,即使我们能够较为全面地了解马克思主义发展过程,又使我们能够在主流与支流的关系中、在主流与支流的互变中,具体地认识马克思主义发展过程。其实,一方面,马克思主义发展中的主流和支流的划分是客观的;另一方面,这种划分又是理论家们关于一定时期马克思主义发展状况的一种分析、判断。而因主观和客观条件的限制,这种分析、判断可能是正确的,也可能是不正确的,即可能发生将主流当作支流或将支流当作主流的误判。所以,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主流应该被主要关注,支流同样不可被忽视。
承认马克思主义发展有主流和支流的区分,承认马克思主义理论形态的多样性和地位差别,不等于承认马克思主义是“多元”的。马克思主义只有一个,它是“一元”的,它的基本原理由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奠定。其后出现的如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马克思主义在不同时期和在不同民族、国家和地区实现的具体发展,是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具体形态,或各具体化的马克思主义。多样性是马克思主义的现实存在形式,是普遍的一般的马克思主义所同时具有的特殊性的表现。它的特殊性通过具体化过程表现出来,通过作为其结果的“多种多样的马克思主义”表现出来。任何时候,普遍的一般的马克思主义都存在于“多种多样的马克思主义”流派、形态之中。马克思主义的存在总是这样一种“一元多态”或“一源多流”形式。马克思主义发展的总体画面正是由“多种多样的马克思主义”的产生及其关系绘制。现在,承认马克思主义现实存在形式或形态的多样性,对于现代西方理论家来说,不再是其思想的自由主义的表现;对于我们来说,也不再是思想解放的表现。马克思主义的“多种多样性”,是一个事实,也是一个普通的道理。
当然,还应明确,我们所说的“多种多样的马克思主义”,毕竟属于马克思主义,它们是马克思主义的一定的思潮、流派。而西方一些马克思主义研究者、西方“马克思学”家所说的“多种多样的马克思主义”,不一定都属于马克思主义。“多种多样的马克思主义”也不一定都属于马克思主义主流。它们有的属于主流,有的属于支流。而对“多种多样的马克思主义”中的主流与支流、马克思主义与非马克思主义的认识与区分,正是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的结果。因为,各种理论、思潮的本质正是在其运动、变化与发展过程中得以形成和表现的。
在马克思主义发展过程中,有一些思潮、流派尽管不属于马克思主义,但是客观上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发生过影响。马克思主义一方面在回答实践提出的问题中获得发展,一方面也在与各种各样的理论、思潮的关系中(特别是矛盾、斗争中)获得发展。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实践过程不能排除这些思潮、流派的影响,马克思主义发展的理论过程也不能排除这些思潮、流派的影响。发展史研究不对这些思潮、流派有所关注,同样不能完全理解和解释马克思主义的发展过程和发展原因。但是,我们是在什么意义上涉及非马克思主义的思潮、流派和以什么方式涉及这些思潮、流派呢?我们是在马克思主义发展的“相关因素”的意义上关注、研究非马克思主义思潮、流派的。这样做,并不意味着我们在理论上没有是非,把非马克思主义当作了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要比较在一定的客观的和理论的问题上马克思主义与非马克思主义的不同反应,认识这种反应的不同性质,认识它们之间在这个问题上发生的相互影响及其结果,并从中发现规律性的东西。
如何对待非主流的和非马克思主义的思潮、流派问题,是一个马克思主义史观问题。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研究的一个不同,就是后者只求在逻辑、内涵和本质上把道理讲清楚,不必有过多的“历史纠缠”。而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作为马克思主义发展过程和规律研究,要求把影响马克思主义发展的一切因素纳入研究范围,在这些因素(理论、著作、人物、事件)的相互联系和关系中、在其矛盾冲突中,发现马克思主义发展的机制、动力、经验和规律,历史地认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总之,马克思主义发展过程总是有“背后故事”的,去除这展开来的马克思主义历史发展的活剧中的任何一个故事或故事中的任何一个情节,这个历史的链条就会断裂,就不完整、真实。马克思主义发展史是由它的主流与支流、马克思主义与非马克思主义思潮、流派,即马克思主义发展的一切“相关因素”的关系的总体构成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马克思主义发展不是单线的,而是多线的,是“多种多样的马克思主义”、不同民族化形态的马克思主义形成、联系的历史的统一整体。
三、把实证方法与总体方法结合起来理解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关系
中国学者以往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从来没有一个所谓的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关系问题。但由于西方一些马克思主义研究者长期持有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立的观点,这个观点近年来又在我国学者中传播和流行,因此,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关系问题对于我们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来说就不能不是一个问题,甚至是一个必须严肃对待的问题。因为它不只是一个理论问题,而且是一个意识形态问题。在西方学者那里,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立”论得出的进一步的结论是:“马克思反对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只是恩格斯的杜撰”,并且认为“这种”马克思主义正是共产主义运动和现实社会主义国家当作指导思想的那个马克思主义。要“回到马克思”,就必须摈弃“这种”马克思主义。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立”论还与“两个马克思”论相联系,共同构成西方“马克思学”的两个理论支点。所谓“两个马克思”,就是以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为标志的“人道主义的马克思”(又称“青年马克思”)和以《资本论》为标志的“科学主义的马克思”(又称“成熟的马克思”)。他们认为,马克思是一个人道主义者,恩格斯则是一个科学主义者。人道主义和科学主义的对立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立的根本之点。由此可见,无论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对立”论,还是“两个马克思”论,在一些西方学者那里,其目的和结果都是颠覆马克思主义。当这样一个问题摆在我们面前时,难道不值得我们认真对待吗?
那么,实际说来,究竟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之间有没有差异呢?如果说有,这些差异是什么性质的呢?这种差异是否达到了马克思主义的两位创始人之间的思想对立的程度呢?这个问题近些年来在我国学者之间曾经展开过争论。一些学者虽然没有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立的一般的明确的认识和提法,但还是认为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一些根本问题上,特别是在一些哲学根本问题上存在着观点差异。在此,本文不对这个争论中观点的是非做详细说明,而只就这个问题的研究方法提出看法。
本文认为,既然要把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关系作为一个“正式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的问题提出来,那么,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就不能停留在一般性的议论上,而要做实际的考察,即分别对两位马克思主义理论创始人的著作、思想、生平、事业做一个科学的“马克思学”式的考察。所谓科学的“马克思学”的方法,特别指关于马克思和恩格斯关系研究的实证方法与总体性方法的统一。
实证方法是自然科学研究的基本方法。自然科学结论的可靠性依赖于实证方法的运用。实证方法是通过对研究对象的大量的观察、实验和调查,获取客观材料,从个别到一般,归纳出事物的本质属性和发展规律的一种研究方法⑥。马克思在《神圣家族》中对“英国唯物主义和整个现代实验科学的真正始祖”培根的思想的评价,间接地说明了实证方法的特征。他指出:“在他的眼中,自然科学是真正的科学,而以感性经验为基础的物理学则是自然科学的最主要的部分。”“按照他的学说,感觉是完全可靠的,是一切知识的泉源。科学是实验的科学,科学就在于用理性方法去整理感性材料。归纳、分析、比较、观察和实验是理性方法的主要条件。”⑦卢卡奇则把自然科学方法解释为“通过观察、抽象、实验等取得‘纯’事实并找出它们的联系的办法”。“自然科学的‘纯’事实,是在现实世界的现象被放到(在实际上或思想中)能够不受外界干扰而探究其规律的环境中得出的。这一过程由于现象被归结为纯粹数量、用数和数的关系表现的本质而更加加强。”⑧在这里,卢卡奇实际说明了实证方法的一般特征。
实证方法不限于自然科学领域的运用,它也越来越被运用到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中来。对于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实证方法同样重要。因为思想发展史研究所遇到的大量的著作、文献、人物、事件需要通过审读、考证、比较、分析和归纳的过程,弄清事实,发现思想联系,从而得出可靠结论。马克思和恩格斯著作历史考证版(MEGA2)的整理、出版是很好的例子。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文献的整理上除了采用典籍整理的通常方法外,还采用了先进的现代影像技术。但是,实证方法对于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意义不宜被夸大。这种方法无论对于自然科学研究来说,还是对于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来说,都是有局限性的。没有实证研究方法,科学研究特别是自然科学研究就难以进行,而仅仅停留于这种方法的运用,用实证方法代替其他理性方法、辩证思维方法,科学研究同样不能正常进行,不能得到正确的结论。总体性方法是一个超越实证方法、高于实证方法的哲学研究方法。总体性方法,就是把认识的对象看作一个有机整体,认为构成这一整体的各个要素彼此间处于一种动态的辩证的联系中,没有这一联系就没有这一整体;认为整体决定部分,整体制约和决定着构成这一整体的各个要素的性质。卢卡奇正确指出:“总体范畴,整体对各个部分的全面的、决定性的统治地位,是马克思取自黑格尔并独创性地改造成为一门全新科学的基础的方法的本质。”⑨
马克思和恩格斯关系的研究,基本的方面是他们之间的思想关系,要通过对他们的全部思想、著作、文献和活动的考察、研究,揭示这个思想关系。所以,马克思和恩格斯关系研究既属于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和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研究,又属于马克思主义文献学研究。这种研究会有实证方法的大量运用,有对著作、文献、活动等的实证性的考察、研究过程。但就其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和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研究的性质来说,总体性方法具有特别的意义。马克思和恩格斯关系的研究、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和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研究必须超越实证方法,贯彻总体性方法。片面坚持实证方法,排斥总体性方法,会把马克思的或恩格斯的各自具有内在联系的观点孤立起来,不能从它们之间的联系中、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一贯思想中把握他们的一定的观点、思想的本质,特别是不能把其与马克思和恩格斯思想关系整体、同马克思主义整体联系起来。坚持总体性研究方法,就是不仅能够把他们各自的个别的观点联系起来认识,而且能够把个别观点投放到他们各自的和他们共同的思想联系整体中来认识。持马克思和恩格斯思想差异论、对立论的学者往往举出在对费尔巴哈哲学的评价、对自然辩证法的承认、对唯物主义的态度等问题上,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存在的思想差异和观点对立。我们暂不对其见解的是非作出判断,先把他们提出的问题作为假设的问题看待,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对待这些所谓的问题呢?正确的方法是,首先按照实证的方法论原则,对马克思和恩格斯上述问题方面的思想做深入的考察,弄清“事实”;其次,把这些“事实”同他们各自的思想总体联系起来,同他们共同的思想总体联系起来,同他们的事业与活动的总体联系起来。这就是总体性方法的贯彻。总体性方法并不否定事物之间的差异,不把构成整体的各个环节“归结为无差别的统一性、同一性”⑩,而是坚持在认识和解决这些差异问题时贯彻总体性原则。
总之,在马克思和恩格斯关系问题的研究中,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中,要善于把实证方法和总体性方法结合起来。目前,我们的马克思主义研究,总的说,在这两个方面做得都不够。个别学者以为实证方法对马克思主义研究没有意义,可以用,也可以不用;也有的学者不善于把握和运用总体性方法,甚至怀疑它的可靠性。这是迫切需要纠正的。
四、在普遍与特殊的统一中认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地位
马克思主义是普遍的。它作为世界历史发展,特别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的哲学,作为世界无产阶级和全人类求解放的科学学说,具有普遍的真理性和伟大价值意义。马克思主义特别是以英国为代表的先进资本主义国家、地区经济、政治和文化发展的产物,它从欧洲社会发展中不仅发现了资本主义发展的特殊规律,而且从中发现了世界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和历史总趋势,构建起反映和揭示这一规律和趋势的科学原理。马克思主义的产生遵循哲学、科学和理论产生的一般规律,经历了一个从特殊到普遍、从个别到一般的过程。马克思主义源于欧洲经验,又高于欧洲经验,对世界各个民族、国家和地区的无产阶级革命实践具有普遍的指导意义。
马克思主义具有普遍性,又具有特殊性。马克思主义是普遍性与特殊性的统一。但是,我们以往只看到它的普遍性意义,忽略了它的特殊性意义。马克思主义的特殊性是什么?从它的产生来说,它是作为其产生的经验基础的特殊历史条件和理论条件,它的“一部分,或一方面,或本质”(11)包含在马克思主义一般中、普遍中。就马克思主义的作用发挥及其发展来说,它是实现其指导无产阶级实践的作用发挥的基本形式,是马克思主义实现发展的基本途径。马克思主义的特殊性,在于马克思主义具体化、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同各国无产阶级实践结合的趋向和要求。作用发挥、“结合”要求,是马克思主义具体化的过程,是马克思主义从普遍到特殊、从一般到个别的过程。其理论结果,是马克思主义新的理论形态的形成。
懂得了马克思主义的特殊性,就是懂得了马克思主义具体化的趋势和要求,就是懂得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必然性、必要性和合理性,就是懂得了马克思主义发展的“秘密”。历史经验正是如此。马克思主义就是在民族化、本土化(包括中国化)等的具体化过程中得到发展的。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两大理论成果,它们以中国的特殊经验和特殊理论形式发展了马克思主义。
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形态——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形成,当然是马克思主义的发展,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实现形式就是不同具体形态的马克思主义的生成。但是,当我们提出如下问题的时候,我们对马克思主义发展是否会有另一种认识?即在马克思主义具体化意义上的发展实现以后,总体的、一般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是否在这“多种多样的马克思主义”基础上获得了自然的提升?本来的和完全意义上的马克思主义发展,是否就停留于具体化过程的实现和“多种多样的马克思主义”的形成?不是的。就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实质和逻辑来说,还有一个过程是必须完成的,即具体化基础上的普遍化,一个在实现了从普遍到特殊以后的在更高层次和意义上的向普遍性的回归,即一个“再普遍化”过程,一个理论提升过程。就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来说,它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的理论提升”问题,是从中国的特殊经验(它以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形式表现出来)中发现马克思主义的普遍性内容的过程、实现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普遍化的过程。完整的本来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必须有这样一个过程。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历史贡献及其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的地位,需要通过“理论提升”后的结论来说明(12)。
五、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与评价要把“是不是”与“有没有”的考量结合起来
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在内容上包括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我们提出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要有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的视野,首先是因为它在本质上属于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
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总要遇到,并且必须有对国外各马克思主义研究思潮、流派的评价,这种评价的实质是这些思潮、流派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特别是一个其性质是否是马克思主义的问题。按照逻辑,这个评价应该是在研究之后作出的。国内学者的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及对其各种思潮、流派的评价总的说来是遵循了这一逻辑的。从20世纪70年代末国内的“西方马克思主义”研究开始至今,我们先后见到“‘西方马克思主义’不是马克思主义”、“西方‘马克思学’不是马克思主义”和“后马克思主义不是马克思主义”等结论和评价。我们相信学者们的上述评价是在经过了对这些思潮、流派的深入研究之后作出的。这里,对于这些结论、评价的正确与否暂不去讨论,而是就此提出一个有关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评价方法问题,即评价中的“是不是马克思主义”的考量与“有没有马克思主义”的考量的关系问题。
我们以往的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特别关注的或者说作为“第一提问”的,是关于整体的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或者这种研究的一定思潮、流派乃至其某一理论、观点,在性质上是不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与评价。我们现在是在这种提问、考量之外,提出一个“有没有马克思主义”的问题与考量。即是说,我们既要关注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及其思潮、流派“是不是马克思主义”的问题,还要关注其“有没有马克思主义”的问题,把这两种提问与考量有机地结合起来。
关于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评价,提出一个“有没有马克思主义”的提问与考量,意义不仅在于我们的研究增加了一个评价与思考的维度,而且在于提出一个究竟什么应该是“第一提问”的问题:是“是不是马克思主义”的提问优先,还是“有没有马克思主义”的提问优先?其实,当着“有没有马克思主义”的提问一经提出,结论就已经有了,即作为“第一提问”的应该就是“有没有马克思主义”。因为,相对于“是不是”,“有没有”一定是逻辑在先的,因为按照认识的逻辑,只有首先解决了“有没有”的问题,才能够解决“是不是”的问题。直接说来,它就是一个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方法论的“先研究后结论”的要求。提出“有没有马克思主义”这样一种优先的提问和考量,意义还在于,它表明我们的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既有一种严格的自觉的批判态度,又有一种积极的科学的开放态度。既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立场,又不先入为主地把国外马克思主义看作马克思主义的异端或者敌人,把其与马克思主义绝对对立起来。提出“有没有马克思主义”这样一种优先的提问和考量,特别表现了我们关于发展马克思主义的积极态度。“有没有”表面看是“有”与“没有”的二分,实际上文章还是做在“有”上,着重的是“有”,包括“有多少”和“有什么”在内。它表明的是,只要这些马克思主义研究思潮、流派有一分的马克思主义,我们都要珍惜、都要抱以肯定与吸收的积极态度。“是不是”的优先考量,容易把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做简单化的理解和处理,把“是”与“不是”绝对化起来。其实,马克思主义研究的任何思潮、流派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仅仅停留于“是”与“不是”的判断和评价,是很不够的,也是难以说得清楚的。“是不是”的判断和评价是必须的,但它是最后作出的。
提出把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评价中“是不是马克思主义”与“有没有马克思主义”的提问与考量结合起来的要求,不是一般地否定这一研究中的“是不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与评价,不是主张放弃这种提问与考量,而是在研究的思维方式上、在思考的优先性上来个“转换”,把“有没有”的提问和考量提到优先的地位。为了使我们的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真正成为一门科学,针对目前我们的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现状,提出和实现这个“转换”,是十分必要的。
参考文献:
[1]庄福龄主编:《马克思主义史》第1-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996年。
[2]马克思主义哲学史编写组:《马克思主义哲学史》,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2年。
[3]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关于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研究》,杜章智、任立、燕宏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年。
[4]伯尔基:《马克思主义的起源》,伍庆、王文扬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
[5]《普列汉诺夫哲学著作选集》第3卷,北京:三联书店,1962年。
看了“马克思主义论文的模板”的人还看:
马克思主义论文:《试论当代大学生马克思主义信仰观的思考》 篇二
论文摘要:当代大学生马克思主义信仰观问题已经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当代大学生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始终不渝地向学生灌输马克思主义思想,进行爱国主义、社会主义、集体主义教育是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主要内容,也是解决当代大学生马克思主义信仰观问题的重要手段
论文关键词:大学生;马克思主义信仰观;马克思主义理论
l9世纪马克思和恩格斯两位伟人在对社会基本矛盾运动规律分析的基础上得出的社会主义社会必然代替资本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必然到来的结论,这一论断曾感召过世界范围内无数志士仁人为之奋斗。如今,当代大学生中有一些人对这一结论持怀疑态度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尤其是苏东巨变以后,对于什么是信仰,该信仰什么,已经成为了当代大学生常常疑惑和探讨的问题。
一、开展马克思主义信仰观教育的必要性
当今,我们生活在一个科学技术迅猛发展的时代。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一方面极大地丰富和拓展了人们的生活空间,促进和提高了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另一方面却给人们带来无穷的压力、灾难与迷茫,人们在享受自身发明成果的同时,也承受着前所未有的重负,尤其是精神信仰上的迷失。面对这一切,不少大学生也在逐步失去方向,丧失信仰,陷入到一个毫无目标的困境中无法自拔。正如马尔库塞所说:与现代物质文明高度发展相伴随的是人的精神的不断丧失,人们在更多的追求物质享受的同时,对如思想、信念等许多东西却越来越淡漠。在这种社会不断进步和发展的背景下,于世界各国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不同文化之间的相互渗透对中国这样一个发展中国家已经产生了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资本主义国家的表面富足与社会主义国家的相对落后使得当代中国大学生感到迷茫,不知所措。邓小平曾经说过:精神污染的危害很大,足以祸国误民。它在人民中混淆是非界限,造成消极涣散、离心离德的情绪,腐蚀人们的灵魂和意志,助长形形色色的个人主义思想泛滥,助长一部分人当中怀疑以至否定社会主义和党的领导的思潮。而中国现存的如贫富差距问题、官僚腐败问题、政治体制问题等更使得一些不够成熟的大学生对这些问题的看法失之偏颇。
二、当代大学生马克思主义信仰观的现状与问题分析
1、现状与存在问题。根据中困社会科学院青年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中心2004年对广东、广州、北京、吉林和四川等地一些高校大学生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观状况进行的调研显示:当前大学生的主流是好的、积极的,并不存在大范围的信仰危机。例如,有78.8%的学生认为马克思主义“有说服力,没有过时”;84.2%的学生表示愿意加入中国共产党:57.4%的学生认为通过近年来的政治理论学习,对马克思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等重大问题越来越明白了;而认为理论学习仃一定效果的也达到了32%;78.3%的学生赞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就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的说法。但部分学生存在着马克思主义信仰淡漠、理论淡化、思想多元化等倾向也是事实。
中国大学生对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态度大致有三种:第一种是在理解基础上对马克思主义加以认可和拥护,一般以学习政治专业的学生居多。由于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对马克思主义信仰完全是一种自觉的而非被动的行为。这些学生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不是被某种力量所强制,更不是受某些个人私利所驱使。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把马克思主义当作一种信仰看待。第二种是只凭着自己的粗浅认识,并非人云亦云的信仰马克思主义,一般以关心国家大事、喜欢“两课教育”的学生居多。这类大学生对马克思主义的拥护是真诚的,他们知道没有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就不会拥有眼前的一切,而中国共产党是以马克思主义作为自己信仰的,因此,他们既把马克思主义当作自己的信仰,又真心的拥护中国共产党。但这些大学生信仰马克思主义却并不完全知道为什么要信仰,他们对马克思主义信仰并不建立在理解的基础上。第三种是内心并不十分认可,仅仅是为了自身利益的需要而去“信仰”马克思主义。这类学生清楚地知道,我国是以马克思主义为主流意识形态的国家,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如果不把自己和马克思主义联系在一起,就不可能有发展,于是他们可能为了自身利益的需要而去“拥护和信仰”马克思主义。
2、问题的根源与特点。(1)主观方面:学生们主观上重物质,轻精神,重视短期行为,忽视长期利益。许多学生只对专业课和自己认为有用的课程感兴趣,而不注重马克思主义理论课的学习,或是只把就业和考研作为自己学习的主要动力,错误地认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对自己的帮助不大,没有实际作用,以至于在实际生活中丧失了辨别和抵御错误思想的能力。在物质生活极大丰富的今天,已经有为数不少的学生党员在理想信念上产生了迷茫、困惑和动摇。有的对马克思主义真理和党的领导产生了怀疑;有的跑到封建迷信市场上寻求精神寄托:还有的宣传“共产主义渺茫”论,这些现象都是大学生信仰问题在主观方面的表现。(2)客观方面:①高校对大学生的信仰问题重视不够。有些学校把大学生的信仰问题归结于学生本人,认为信仰什么完全是由学生自己决定的,对大学生的信仰问题不能进行正确的教育和引导,以至于在出现问题时不愿承担责任。②在马克思主义信仰教育和宣传过程中,教学方法陈旧,理论脱离实际。一些高校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学和信仰教育的形式、方法过于僵化、呆板,而且在教育和宣传过程中存在着严重的“大”和“空”的现象,一味地强调理论高度,空话、套话多,严重脱离实际,其结果往往使学生们产生逆反心理,影响了同学们的学习热情和认同感。③从事马克思主义信仰教育和理论教学的队伍师资力量和理论水平不高,无法与时俱进。许多教师,尤其是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青年教师,对待工作热情不高,不注重理论水平的提升,以至在当今瞬息万变的社会发展进程中无法指导学生树树立正确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观。④高校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师及学生思想工作指导教师重视不够。许多人往往认为只有专业能力不强的教师才去讲马克思主义理论课或从事辅导员工作,岂不知做好学生思想政治工作,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要比讲一门专业课难得多,而这种认识无形中也给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师及学生思想工作指导教师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⑤“两课”教学内容覆盖面过大,侧重点不明确。根据国家规定,各大院校对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教学、学习都做了明确规定,建立了一套规章制度。但对于当代大学生来说要想将所有的此类思想全部学完,并有所理解,以至于成为一种信仰是不切实际的。
三、对当代大学生马克思主义信仰观问题的探索与实践
1、对大学生马克思主义信仰观问题高校领导应充分重。视邓小平曾经说过:我们这些人的脑子里是有共产主义理想和信念的,要特别教育我们的下一代、下两代,一定要树立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一定不能让我们的青少年做资本主义腐朽思想的俘虏,那绝对不行。可见高校对大学生树立马克思主义信仰观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高校领导应将当代大学生的信仰问题作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重点,应把定期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信仰教育工作制度化,定期开展调查研究,客观评价工作状况,及时发现突出问题,积极寻求解决办法,制定有效改进措施,主动支持“两课”教学。学校的上级领导机关应进一步加强对学校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工作的检查指导,应制定更加科学、客观和可测量的评价标准。 2.以学生为本,转变教育观念。没有任何信仰的学生是不存在的,那些号称什么也不信的学生,常常是放弃了精神卜的信仰与追求把某种有限的物质事物神圣化,并以此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为了更好地引导大学生的信仰趋向,高校要进一步转变教育观念。毛泽东曾在《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中指出: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理论,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论不应当把他们的理论当作教条看待,而应当看作行动的指南;不应当只是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词句,而应当把它当成革命的科学来学习。因此,高校要从学生实际需要出发,将对学生信仰观念的教育从重视马克思主义理论知识教学转变到重视马克思主义实践应用能力的培养上来,坚持以理想信念教育为核心,以爱国主义教育为重点,以基本道德规范教育为基础,以大学生的全面发展为目标,将教书与育人切实地结合起来。
3、加强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社会主义、集体主义教育,重点加强对当代大学生的社会主义荣辱观教育。正如胡锦涛在看望出席全国政协十届四次会议的委员时强调指出的,要引导广大干部群众特别是青少年树立社会主义荣辱观,坚持“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简称“八荣八耻”)。作为培养中国人才的重要基地,高校应更好的对学生开展爱国主义、社会主义、集体主义教育,引导广大青年学生学习、领会和践行社会主义荣辱观,为更好地开展马克思主义信仰观教育打下坚实的基础。
4、学生思想工作指导教师应以身作则,不断充实、完善自己,起到榜样作用。曾子在《大学》中写到: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齐其身者,先正其心。对学生思想工作指导教师而言可将其改为“欲教其生者,先修其身,欲齐其身者,先正其心。”学生思想工作指导教师是与学生接触最多的人,是学生的良师益友,更是他们学习的标准和榜样。因此,不仅要在学生的学习方面传道、受业、解惑,更要成为学生精神信仰的正确引导者。教师要不断地充实自己,提高理论水平,坚定自己的信念,以便更好的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
5、不断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学师资队伍建设。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学师资队伍是培养学生马克思主义信仰观的核心力量,是解决大学生信仰观问题的关键。因此,一方面,必须采取有效措施,改善“两课”教师的学习和工作条件,帮助教师树立职业自豪感和工作责任心:另一方面,必须进一步优化“两课”教师队伍结构,提高教师的整体素质,严把“入口”关,不能让政治思想和道德素质不合格的人登上“两课”讲台,并从多方面加强对青年教师的教育、培养和锻炼,提高他们的综合素质:三是要制定政策,努力吸引那些政治素质好、理论水平高、有教学能力又有社会实践经验或专业特长的优秀人才充实“两课”教师队伍:四是要从校内外聘请一些优秀的专家学者、党政干部,组成兼职教师队伍,请他们参与到高校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工作中来。
6、马克思主义理论课程设置体系应进一步完善。对于马克思主义相关理论课程应进一步整合,并根据实际情况对教授内容有所侧重。如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可作为一门课设置,如有必要可分为两部分讲。课程的设置体系仅从文、理科的类别和研究生、本科生以及大专生的层次来区别缺乏针对性。是否应当在强调各高校要执行基本设置规定的同时,针对不同学校、不同学生的实际情况有所调整,对不同学生采取不同的教学方式,讲授不同内容。特别是目前我国各高校的科研教学水平不尽相同,生源的综合素质也相差甚远,如果采取相同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课程设置体系,必然会产生针对性不强、学生接受不了、厌学等弊端,这样便无法很好地达到培养大学生马克思主义信仰观的目的。
7、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基础理论教材应侧重实际。其一,应彻底改变一些教材过于重视自身内容的全面和形式上的完美,最终导致求大、求全的形式主义,应将理论与实践很好地结合起来,在理论与实践的相互作用下,使基础理论更好地应用到实践中去。其二,对于有的教材把马克思主义理论和我们党制定的种种现行政策混同的现象应加以区分,并在内容安排上,不应将政策内容讲得过多,而应把重点放在联系实际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上,使得马克思理论能够更好地与我国的实际相结合,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社会培养具有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观的优秀大学毕业生。
马克思主义论文 篇三
理论领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初尝试
内容摘要:马克思恩格斯在创立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同时,也一直在关注“纯东方”——中国。他们运用自己的理论较为深入地研究中国问题,分析了中国社会性质和中国革命的特点,声援了中国人民抵抗外敌侵略的正义斗争,科学地预见到中国社会革命的前途,为中国共产党人实现马克思主义的全面中国化奠定了重要的理论基础,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探索经验。马克思恩格斯是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联系中国实际的开拓者,是海外中国社会主义研究的开创者,是理论领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开拓者。
关 键 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马克思;恩格斯
作者简介:路克利(1976- ),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
马克思恩格斯从青年时期即开始关注中国问题。他们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研究中国问题,发表了大量的有关研究成果。他们的研究贯穿着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相结合这一主线。
一、以科学严谨的态度研究中国,发表了大量有关中国的著作和论述
马克思恩格斯充分利用所能得到的材料,深入细致地分析中国问题。他们并没有来过中国,但身处英国对遥远的中国进行研究。19世纪40年代末至60年代,马克思正处在主要研究政治经济学的时期,经常在伦敦大英博物馆工作。正是在这一时期,他开始深入研究中国问题。他阅读了《经济学家》、《泰晤士报》、《伦敦每日电讯》、《通报》(法国)、《中华之友》等报刊有关中国的报道,查阅了英国政府和议会的蓝皮书等大量有关中国的议案,阅读了长期在中国传教的郭士立①等人撰写的有关中国的材料,多方了解中国情况。在探讨中英贸易问题时,马克思恩格斯收集到了大量翔实、准确的数据用以论证自己的观点。这一时期,马克思还把政治经济学的研究成果也应用于中国研究。在有关中国的专题论文中,他从经济贸易的视角入手分析问题,从“小农经济”的封闭落后入手分析中国旧体制的崩溃。
马克思恩格斯有关中国的大量论述出现在从青年到晚年的著作、手稿和书信中。他们曾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共产主义原理》、《共产党宣言》、《资本论》等名著中不时地论及中国问题,也曾在《纽约每日论坛》、《新闻报》、《新莱茵报政治经济评论》等报刊上发表有关中国的论文。1851年8月至1862年3月,马克思恩格斯曾定期为具有左翼倾向的进步报纸《纽约每日论坛》撰稿,以该报通讯员和评论员的身份为该报撰写稿件。该报先后发表了马克思的文章近500篇。从1853年6月起,马克思恩格斯在《纽约每日论坛》等报刊上发表了22篇有关中国的专题政论文,这些论文以英文写成,涉及中国革命与欧洲革命、鸦片贸易、英国人在华的残暴行为等,其中多篇还是这家报纸的社论。根据公开署名,其中包括马克思的20篇,恩格斯的2篇。还有若干论文没有发表(据马克思的信件记述:“星期二我以‘临时通讯员’的身份写了一篇文章”②,但未见发表。又据英国学者统计,1858年8月,马克思曾经发给《纽约每日论坛》一篇有关“与中国和约”的文章,但从未发表)。马克思曾记述这家报纸“一连几个月把我关于中国的全部文章(英中贸易的全部历史等)作为社论发表出来,甚至还对这些文章写了恭维话”③。显然,马克思有关中国的时评和通讯得到了这家具有左翼倾向报纸的认可。在这些政论文中,马克思恩格斯追踪分析了太平天国革命和鸦片战争,站在维护被压迫民族利益的正义立场上,严厉驳斥了英法的侵略行径。这些论证材料翔实,观点明确。
二、成功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分析中国实际,开创了理论领域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马克思恩格斯从世界历史的角度研究中国问题。整体性是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历史发展规律理论的基本内容之一。他们把这一规律应用到对中国的研究中。在1845年至1846年两人共同撰写的《德意志意识形态》的手稿中,马克思恩格斯在分析世界历史时,举例提出:“如果在英国发明了一种机器,它夺走了印度和中国的无数劳动者的饭碗,并引起这些国家的整个生存形式的改变,那么,这个发明便成为一个世界历史性的事实。”④1848年2月,他们在《共产党宣言》中再一次提到了“东印度和中国的市场、美洲的殖民化,对殖民地的贸易、交换手段和一般商品的增加,使商业、航海业和工业空前高涨,因而使正在崩溃的封建社会内部的革命因素迅速发展”⑤。此时,他们已经从世界历史的整体性理论视角研究中国问题。显然,马克思恩格斯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创立时期已经开始深入研究中国问题。
马克思恩格斯较为深入地分析了中国社会和“中国革命的特点”⑥。马克思恩格斯认为,社会历史发展是一般性和特殊性的统一。他们看到了中国社会的内外交困,看到了中国革命的特殊性。他们运用自己的理论分析了中国社会的特点和实际。马克思在分析印度、俄国等东方国家时,常谈到中国问题,把这些问题称为“东方纠纷”,把中国称为“纯粹东方”⑦。他们看到了这个封建帝国的腐朽与保守。在《共产主义原理》中,恩格斯甚至把中国和印度归入“那些几千年来没有进步的国家”⑧。马克思深入分析了中国的社会经济结构。他认为中国社会是“小农社会”,经济结构的核心是小农经济和家庭手工业。在1858年10月发表的《英中条约》一文中,马克思有“以小农经济和家庭手工业为核心的当前中国社会经济结构”⑨这一表述,表明他们认识到了中国封建制度的腐朽。在1857年6月发表的《波斯和中国》一文中,恩格斯明确指出没落的清王朝的封建制度是“世界上最古老国家的腐朽的半文明制度”⑩。他们认识到了中国的社会危机。他们从经济基础入手分析这一危机,认为“以手工劳动危机为基础的中国工业经不住机器的竞争。牢固的中华帝国遭受了社会危机”(11),把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基本原理运用于分析中国社会实际。他们看到了中国社会正在走向崩溃,看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社会革命形势,认为“这个国家现在已经接近灭亡,已经面临一场大规模革命的威胁”(12)。马克思还深入分析了旧中国行将解体的外部原因,认为外敌入侵是帝国崩溃的直接原因之一。在《中国革命与欧洲革命》一文中,他指出:“英国的大炮破坏了皇帝的权威,迫使天朝帝国与地上的世界接触,与外界完全隔绝曾是保存旧中国的首要条件,而当这种隔绝状态通过英国而为暴力所打破的时候,接踵而来的必然是解体的过程,正如小心保存在密闭棺材里的木乃伊一接触新鲜空气便必然要解体一样。”(13)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中已经明确指出“中国现在也正在走向革命”(14)。恩格斯认为:“中国和印度,两国共有45000万人口,现在亚洲举足轻重的国家。”(15)1862年,发表在《新闻报》上的《中国记事》一文中,马克思认为:“鸦片没有起催眠作用,反而起了惊醒作用。”(16)他认为,“英国引起了中国革命”(17),认识到了英国的侵华战争是促使受苦受难的中国人民觉醒的外部刺激。马克思恩格斯已经认识到外敌(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是中国革命的基本对象。
马克思恩格斯运用自己的理论看到了中国革命与欧洲革命和世界革命的联系。普遍联系是唯物辩证法的基本内容。马克思分析了中国革命与欧洲革命和世界革命的关系。1853年6月,在《中国革命与欧洲革命》一文中,他认为:“欧洲人民下一次的起义,他们下一阶段争取共和自由、争取廉洁政府的斗争,在更大的程度上恐怕要决定于天朝帝国(欧洲的直接对立面)目前发生的事件,而不是决定于现存其他任何政治原因。”(18)此处的“天朝帝国”即为中国的清王朝。这里所说的“目前发生的事件”即为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革命。马克思还看到了以太平天国革命为代表的亚洲社会革命爆发的必然性。在《不列颠在印度的统治》一文中,他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如果亚洲的社会状态没有一个根本的革命,人类能不能实现自己的命运?”(19)他看到了以中国革命为代表的亚洲革命的世界性意义。在他看来,欧洲的革命将取决于“惊心动魄的革命”(20)——中国的太平天国运动。马克思已经运用自己的理论,从世界历史整体性和联系性的角度考察中国革命与欧洲革命。恩格斯晚年深刻论述了中国革命对欧洲革命的影响问题,在1894年9月写给考茨基的信中,他提出:“资本主义生产,只有中国尚待它去征服了,当它最终征服中国的时候,它却使自己在自己祖国的存在成为不可能了。”(21)同年11月,在写给左尔格的信中,他又提出:“资本主义征服中国的同时,也将促进欧洲和美洲资本主义的崩溃。”(22)他已经认识到中国的社会运动和变化具有世界性意义。在论述中国革命和欧洲革命二者关系时,马克思提出中国革命和欧洲革命“两极相连”(extremes meet(23)),意为中国与欧洲两极革命互相推动。马克思恩格斯实际上已经把中国革命看成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恩格斯也认识到了欧洲对中国的影响,认为“中国人必定欧洲化”(24),他已经预见到了“欧风美雨”将对中国产生的巨大影响。在谈到中日战争的后果时,恩格斯认为“古老中国整个传统的制度将完全崩溃”(25),认识到了甲午海战的惨败是对清王朝的致命一击。
马克思站在被压迫民族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立场上斥责列强对中国的侵略。他看到了列强即国际帝国主义的侵略是中国社会危机的主要原因之一。马克思指出:“不管引起这些起义的社会原因是什么,也不管这些原因是通过宗教的、王朝的还是民族的形式表现出来,推动了这次大爆发的毫无疑问是英国的大炮,英国用大炮强迫中国输入名叫鸦片的麻醉剂。”(26)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英法联军联合侵华,劫掠了圆明园。1857年4月,马克思在《英人在华的残暴行动》一文中指出英法挑起的这场鸦片战争是“极端不义的战争”(27)。马克思站在中国人民的正义立场上痛斥英法侵略者。
马克思对中国人民充满同情,勇敢地声援中国人民反抗外敌入侵的正义斗争。同样在《英人在华的残暴行动》一文中,在深入分析“亚罗号事件”后,马克思指出:“英国人控告中国人一桩,中国人至少可以控告英国人九十九桩。”(28)他还痛斥英国媒体以沉默偏袒奉行侵略行径的本国政府和军队,他说:“非法的鸦片贸易年年靠摧残人命和败坏道德来填满英国国库的事情,我们一点也听不到。”(29)他还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中国和英帝国之间的矛盾,“在中国,压抑着的、鸦片战争时燃起的仇英火种,爆发成了任何和平友好的表示都未必能扑灭的愤怒烈火”(30)。他尖锐地指出英国的侵华战争是“海盗式的英中战争”。马克思驳斥了时任英国首相帕麦斯顿等人的侵华行径,他明确指出:“毫无疑问,屠杀中国人的事情是帕麦斯顿勋爵亲手策划的。”(31)
恩格斯看到了中国人民抵御外侮的办法——“人民战争”(popular war)(32)。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之一。恩格斯看到了中国革命的伟力蕴藏于民众中间。在《波斯和中国》一文中,他认识到了中国人民同仇敌忾的爱国精神,“民众积极地而且是狂热地参加反对外国人的斗争”,“是英国政府的海盗政策造成了这一所有中国人普遍奋起反抗所有外国人的局面,并使之表现为一场灭绝战”。他指出:“我们不要像道貌岸然的英国报刊那样从道德方面指责中国人的可怕暴行,最好承认这是保卫社稷和家园的战争,这是保存中华民族的人民战争。”(33)他发出这样的疑问:“如果中国人发起全民战争(national war)来抵抗他们……英国人又该怎么办呢?”(34)恩格斯还看到了中华民族英勇抵御外侮的民族精神,他指出,中国军队无论军事技术怎样差,“却不缺乏勇敢和锐气”(35)。他看到了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大无畏的牺牲精神。
马克思恩格斯对中国革命的前途做出了乐观估计和科学预言,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历史的曲折性和复杂性。他们曾科学而大胆地预测中国革命形势的发展。早在1850年1月,马克思恩格斯就论述了“中国社会主义”(Der Chinesische Sozialismus)(36)与“欧洲社会主义”,他们指出:“中国社会主义之于欧洲社会主义,也就像中国哲学之于黑格尔哲学一样。”(37)这句话可以这样理解:中国哲学可以看作是西方哲学的先导,中国社会主义也可以是欧洲社会主义的先导。显然,他们对中国革命非常乐观,甚至认为,中国革命可能领先于欧洲革命。他们热情洋溢地谈到:“当我们的欧洲反动分子不久的将来在亚洲逃难,最后到达万里长城,到达最反动最保守的堡垒的大门的时候,他们说不定会看见上面写着:中华共和国 自由平等 博爱。”(38)1857年6月,恩格斯又提出:“过不了多少年,我们就会亲眼看到世界上最古老的帝国垂死挣扎,看到整个亚洲新纪元的曙光。”(39)他已经看到了清帝国行将就木。历史的发展证明,马克思恩格斯的预言具有相当的科学性。1912年,亚洲第一个民主共和国在中国成立,自由民主的观念开始深入人心。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20世纪末以来,中国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成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先导。马克思恩格斯大胆而科学的预言基本得到了证实。在对中国革命形势乐观预测的同时,他们也作了冷静的分析。马克思指出:“只要有一丝一毫的繁荣气息,国君们的狂怒和人民的愤恨同样都会缓和下来。”(40)事实证明,中国革命形势的发展是曲折而复杂的。
马克思恩格斯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分析了中国社会性质及革命特点,无情揭露和严厉谴责了英法等列强对中国的侵略和掠夺,热情赞扬了中国人民抵抗外敌入侵的人民战争,科学地预见了中国革命的光明前途。马克思是把马克思主义运用于中国的实际、分析中国问题、作出科学预见的第一人。他为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做了最初的伟大尝试。马克思恩格斯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典范。
三、为中国共产党主导的马克思主义全面中国化奠定了理论基础
随着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马克思恩格斯对中国的研究逐渐为中国革命队伍尤其是中国共产党人所熟知。中国共产党人曾经深入研讨过这些著作。1926年至1934年间,上海新青年出版社出版的《马克思主义的民族革命论》、上海新兴书局出版的《民族革命原理》和北京出版的《政治生活》(1926年5月第76期,红色五月特刊)、中央苏区出版的《斗争》(1934年7月21日第68期)都刊出了《中国革命与欧洲革命》的中译文。《马克思恩格斯论中国》是第一本中文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中国的论文集。这本论文集最早由莫斯科外国工人出版社于1937年出版。鉴于这个版本难于运送到中国来,中国共产党在1938年用解放社的名义和中国出版社的名义在延安和汉口出版了这部反映革命导师关注中国命运和前途的著作。该译本是根据俄文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资本论》、《剩余价值学说史》、《政治经济学批判》、《马克思恩格斯文库》等书编译的,内容主体是马克思恩格斯于1853年至1862年期间发表在《纽约每日论坛》及《新闻报》上有关中国的论文。解放社出版的《马克思恩格斯论中国》后来由人民出版社多次修订再版。1951年,英国共产党党员,著名历史学家陶尔(Dona Torr)编辑了《马克思论中国》一书。1955年,民主德国曾出版了《马克思恩格斯论中国》的德文版。1997年,中共中央编译局编译出版了《马克思恩格斯论中国》(41)一书,该书参考了多种外文文献,较为全面收录了马克思恩格斯研究中国的论文、社论和有关论述。此外,曾被中国共产党列为重要学习文献的《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也包含了马克思恩格斯大量有关中国问题的论述。列宁和斯大林对中国社会性质的分析、对中国革命的认识即建立在马克思恩格斯的研究基础上。中国共产党人在理论创新和革命实践中,吸收和发展了这些理论。
中国共产党人吸收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中国社会性质、中国革命特点和前途、中国革命与世界革命的关系等重大问题的论断。马克思曾认定中国是“小农社会”(以小农经济和家庭手工业为核心)。1912年,列宁则进一步指出,中国是“亚洲一个最落后的农民国家”(42),他从其帝国主义理论视角考察中国,认为中国是“半殖民地”(43)。20世纪30年代,毛泽东已经开始使用“半殖民地”这一概念描述中国的社会性质。认为“中国是一个半殖民地国家”(44)。1939年10月,他在《〈共产党人〉发刊词》中明确提出“中国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45)。如上文所述,马克思恩格斯已经认识到了入侵的外敌和封建主义是中国革命的基本对象,在此基础上,中国共产党人明确提出要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再如关于中国革命与世界革命的关系问题。如上文所述,马克思认为中国革命与世界革命“两极相连”。列宁进而指出,“中国的革命”和亚洲其他国家的革命影响巨大,“我们正处在这些风暴盛行‘反转来影响’欧洲的时代”(46),列宁已经看到了中国革命的世界影响力。中国共产党人在中国革命中逐渐认识到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与世界革命的关系。1940年1月,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一文中明确阐发了“中国革命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47)这一重要理论。在革命的价值目标和前途方面,马克思恩格斯已经预见到“自由、平等的中华共和国”,中国共产党正是高举自由民主的旗帜推翻了国民党的专制统治,夺取了政权。今天,“自由”、“平等”(48)已经作为人民共和国的核心价值要素被写入中国共产党的报告中。
中国共产党人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在考察中国问题时理论联系实际的思想路线。马克思恩格斯分析了中国的具体特点,看到了中国人民反抗帝国主义侵略的“人民战争”,指出了“中国社会主义和欧洲社会主义的区别”。列宁认为中国革命有相对于欧洲的“先进性”。1913年5月,他在《真理报》撰文盛赞中国革命,“现在中国的政治生活沸腾起来了,社会运动和民主主义高潮正在汹涌澎湃地发展”,他驳斥了“中国长期完全停滞论”。他深入分析了中国革命的特殊性,指出:“在东方那些人口无比众多、社会情况无比复杂的国家里,今后的革命无疑会比俄国革命带有更多的特殊性。”(49)毛泽东指出“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50)。在改革开放的历史新时期,邓小平指出,“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51)。中国共产党人从事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践,对中国革命有着最为直观的理解。相对于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中国共产党人对中国革命和建设的认识达到了新的高度。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结合新的实际,逐步确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道路和制度。而这一新的高度正是在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联系实际的基础上形成的。
中国共产党人把理论领域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拓展到实践领域,实现了马克思主义全面中国化。马克思恩格斯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具有一定的历史局限性。他们的中国化还局限在理论领域。相对于马克思恩格斯,中国共产党具有推动马克思主义在理论和实践领域全面中国化的“天时”、“地利”和“人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是在十月革命取得胜利、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新的高潮兴起之时;中国共产党人立足本土,最为了解中国国情,占尽地利;当时中国工农运动已经风起云涌,中国共产党人与广大工农群众血肉相连,凝聚起巨大的人和之气。马克思恩格斯身处欧洲,未参加过中国革命实践。在一定程度上,他们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还只是处在理论研究阶段,他们的理论需要靠中国共产党人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才能发挥指导作用。马克思恩格斯在世时并未指导中国革命和建设。但他们的理论包括关于中国的具体论述传入中国后不久,便产生了巨大的指导作用。他们对中国的研究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主导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供了科学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两次飞跃”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正是在马克思恩格斯探索性地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研究中国问题的基础上,中国共产党人先后创立了新民主主义理论,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创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取得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成就。
马克思对中国的解读也有一些不准确之处。马克思曾对中国太平天国革命过于乐观,1853年6月,马克思曾分析认为:“可以有把握地说,中国革命将把火星抛到现今工业体系这个火药装得足而又足的地雷上,把酝酿已久的普遍危机引爆,这个普遍危机一扩展到国外,紧接而来的将是欧洲大陆的政治革命。”(52)此时,马克思认为中国太平天国革命的星星之火具有引爆世界革命的燎原之势。但形势的发展,并没有像马克思预测的这么乐观。此后,1857年,资本主义世界曾爆发了金融危机,但未能动摇资本主义的基础。1861年美国发生南北战争,1864年平息。中国的太平天国革命也被镇压下去。直到1917年,俄国爆发十月革命,世界革命形势才又重新高涨。显然,马克思对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形势的估计过于乐观了。
综上所述,马克思恩格斯对中国的了解和认识是深刻的,预见是科学的。他们的中国研究是马克思主义理论运用于中国实际的典范。他们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的开拓者,是中国社会主义研究的开拓者,是海外近现代中国研究(海外中国学)的开拓者,是他们开始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尝试和探索。
参考文献:
[1]王伟光主编:《社会主义通史》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年。
[2]秦宣主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史》,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年。
[3]杨凤城主编:《毛泽东思想研究述评》,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年。
[4]赵曜、秦刚主编:《邓小平对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发展》,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4年。
[5]高放主编:《当代世界社会主义概论》,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年。
[6]孙代尧、薛汉伟:《与时俱进的科学社会主义》,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4年。
[7]赵明义、赵永宪等:《科学社会主义中国化问题研究》,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2年。
[8]孙熙国:《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学科对象与基本架构》,《马克思主义研究》2012年第2期。
[9]陶文昭:《〈共产党宣言〉是与时俱进的伟大旗帜》,《教学与研究》2008年第3期。
来源:《马克思主义研究》(京)2013年8期 作者:路克利
马克思主义论文:《试谈关于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思想》 篇四
论文关键词:马克思主义 中国实际 结合
论文摘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结合是我国改革开放取得伟大成就的第一经验。“吃透理论”与“搞清实际”并重是结合的基点,立足中国的实际情况是结合的关键点,解决中国实际问题是结合的切入点,产生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是结合的终结点。
十七大报告指出:“在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中,我们党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结合起来,把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同坚持改革开放结合起来……取得了我们这样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发展中大国摆脱贫困、加快实现现代化、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宝贵经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结合的过程,就是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过程。毛泽东把这种结合称为我们党领导中国革命必须解决的“第一个重要问题”;邓小平把这种结合称为“我们吃了苦头总结出来的经验”;江泽民把这种结合称为我们党80年最基本的经验;十七大把这种结合总结为我国改革开放取得伟大成就的第一宝贵经验。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必须落实到结合上。结合的实质就是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只有结合,马克思主义真理的巨大力量才能得到发挥,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才能真正得到坚持和巩固。
一、结合的基点:“吃透理论”与“搞清实际”并重
马克思主义之所以具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格就在于它是和不同历史条件下的具体实际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正如列宁所指出:“在分析任何一个社会问题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绝对要求,就是要把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之内;此外,如果谈到某一国家(例如,谈到这个国家的民族纲领),那就要估计到在同一历史时代这个国家不同于其他各国的具体特点。”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一方面要使实践在正确的理论指导下不断发展,另一方面要推动理论在总结实践经验的基础上经过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实现与时俱进、不断创新。
从哲学认识论的角度看,“结合”本身是人的活动辩证法与客观事物辩证法的统一。人的活动的辩证法也就是实践的辩证法或社会的辩证法,它是人这一主体有意识的社会化行为,是人的有目的的活动过程的辩证法;客观事物的辩证法则是自然界自在运动的辩证法,它是一种无意识、无目的的自发运动过程,在大量的各种形式的自发运动中为自己开辟道路。理论是随着社会历史条件的变化而不断丰富发展的,但是始终离不开蕴含在理论的产生与发展过程之中的客观事物辩证法。所谓“吃透理论”和“搞清实际”,就是要求达到人的活动辩证法与客观事物辩证法的有机统一。
“吃透理论”与“搞清实际”之所以是并重的,是因为马克思主义本身就是现实历史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首先,马克思主义不仅是人类思想史之合乎逻辑的必然产物,而且也是现实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其次,马克思主义按其本性而言,要求指向当下的现实生活。它根植于当代的社会生活之中,反映并表现这个时代,从这个时代中获得勃勃的生机和活力。它在社会生活的广阔舞台上实现自己和扩展自己。因此,马克思主义绝不是教条,绝不是从外部来规定社会生活的僵硬的意识形态,它丝毫没有那种超乎生活、超乎历史的神圣光环,它与社会生活始终血肉相连。最后,马克思主义不仅指向当下的社会生活,而且还指向人类的未来。马克思主义不仅是现实主义的,而且是理想主义的,它把新世界的建设和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看作自己的神圣使命。
总之,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基点,就是既要着眼于“吃透理论”,更要立足于“搞清实际”。因为,只有在“搞清实际”的前提下“吃透理论”,才能真正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不断开辟新境界,达到新高度。
二、结合的关键点:立足于中国的实际情况
马克思主义产生的基本历史条件是西方资本主义社会文明的内在矛盾、现代工业无产阶级的形成以及随之而来的工人运动。从理论上来说,随着西方资本主义经济和社会的高度发展,随着阶级关系的日益明朗化,随着社会运动和阶级斗争之经济根源的逐渐显露,人们科学地认识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条件趋于成熟;从实践上来说,无产阶级的生存条件、整个社会生活的异化以及尖锐的阶级对立,都要求无产阶级必须“实际地反对和改变事物的现状”。正是在这种历史条件下,“马克思主义契合了历史的需要,不仅作为科学的理论和学说,而且作为使整个无产阶级行动起来的自我意识,作为建设新世界和创造未来的实践纲领,参与到新的历史过程之中”。
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够和中国实际相结合并在中国传播绝不是偶然的,是有其深刻的社会历史根源、思想背景和历史条件的,它是在中国革命的过程中,同各种错误倾向、思潮的斗争中逐步孕育、发展的。近代的中国,是一个政治经济发展极端不平衡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东方大国,帝国主义世界的基本矛盾和中国社会内部固有的各种矛盾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成为世界东方各种矛盾的焦点。中国人民同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矛盾,是中国近代社会的主要矛盾。正是这一社会矛盾的存在和发展以及中国人民长期的革命斗争实践,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广泛传播并同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准备了社会条件。
马克思主义在夺取无产阶级政权时期,与中国革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形成了毛泽东思想,并在社会主义建设初期得到新的运用和发展;在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即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形成了邓小平理论;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际情况再度结合形成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十六大以后,胡锦涛在正确把握世界发展大趋势的前提下,在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上又提出了科学发展观。正如胡锦涛在十七大报告指出的那样:“科学发展观,是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总结我国发展实践,借鉴国外发展经验,适应新的发展要求提出来的。”我们由此不难发现,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够和中国实际紧密结合并在中国得以传播、发展、壮大,不仅在于马克思主义本身作为科学真理具有强大的生命力,而且在于它在中国的立足和发展是以与中国实际情况相结合为前提的。同一粒种子,放在不同的土壤里会结出不同的果实。马克思主义这颗真理种子,放在中国这片土壤里结成了中国化的果实——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
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产生了许多宝贵的实践经验和优秀的文化传统,是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改革经验的结晶,更是中华民族优秀思想和传统文化的结晶。这既有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作为其最基本的底蕴,又有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所产生的丰富的内容。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创造性发展,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在新的形态下的延续。
三、结合的切入点:解决中国实际问题
党的十五大报告指出:“一定要以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实际问题、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着眼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应用,着眼于对实际问题的思考,着眼于新的实践,新的发展。”马克思主义要在中国发挥作用,就必须要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所谓实际问题就是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中暴露和提出的具体问题,和实践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新任务。中国实际问题之所以能成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切人点,首先是因为中国实际问题是凝聚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所涉及的两大要素——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具体实际的结合剂。中国实际问题的发现,需要正确的理论指导;要弄清中国实际问题,就要弄清产生问题的客观环境即实际状况。实际问题就像磁石一样,把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实际吸引到一起,为实现对称性、匹配性结合创造了条件。其次是因为中国实际问题的分析研究和解决处理就是两大要素的结合过程,即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认识和实践过程。
面对横亘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征途中的实际问题,不仅没法回避,而且不解决就无法推进革命事业。只有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来解剖面临的实际问题,弄清问题的性质、产生条件和过程等,结合已有经验,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再次是因为实际问题是实践中产生的客观存在,具有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性。以实际问题作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切入点,“可以避免主观主义的影响,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同时,实际问题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基本与群众的利益息息相关。以实际问题为切入点,就可以更好地动员、组织广大人民群众,投入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中去,形成浩浩荡荡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大军”。 作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切入点的实际问题,并不是任何问题都在其列,只有在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运动(即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中出现的新情况、新矛盾才算在其列。纵观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历程,我们可以发现,实际问题的提出往往有如下两种情况:一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接二连三地遭到挫折或失败的新情况,会迫使人们思考,寻找新的出路,这样实际问题就产生了。比如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初期,为反抗国民党的反动统治,我们采取中心城市武装起义的外国经验,结果导致南昌起义、秋收起义、广州起义、上海工人三次起义的失败。
失败的挫折,使中国共产党和革命者不得不怀疑以中心城市起义掀起革命高潮的可行性,不得不提出探索新的道路的实际问题。毛泽东、彭湃、__等建设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海陆丰农民革命根据地和赣东北革命根据地的做法就是提出和解决实际问题的新的正确探索。二是在实践中直接暴露出来的,不需要概括的现实问题。这类实际问题一般具有直观性、不可回避性和单一性,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过程中各层次都可能遇到的实际问题。比如,进入新世纪以后,我国在社会经济发展领域所表现出来的新问题和新矛盾就是我国最新的现实问题:“社会发展滞后于经济发展;收入分配差距越来越大;地区发展越来越不不平衡;制约全面小康社会实现的‘三农’问题和贫困问题;严重影响党群关系、干群关系的腐败问题;制约我国可持续发展的能源和生态问题。”
随着实际问题的解决将引发一系列相关问题,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践领域不断拓展。正是在此背景下,胡锦涛所提出的科学发展观才具有战略性、前瞻性和科学性。随着现代化建设和改革开放的全面发展,实际问题还会不断出现和得到解决,马克思主义就借着这些载体不断得到发展并结出丰硕的成果。
四、结合的终结点:产生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
一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就是一部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际不断结合的历史,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产生的历史必然性正是蕴含在党的“结合”思想之中。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领导集体通过对旧中国国情的深入研究、科学分析后紧紧抓住“中国是一个许多帝国主义国家相互争夺的殖民地”这一根本的社会性质,科学地阐明了民主革命的对象、任务、动力、性质和前途等一系列重大问题,从而找到了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道路,创立了新民主主义理论,为新民主主义革命制定了正确的路线和政策,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初期,党明确指出,中国当时正处在新民主主义社会阶段,需要一段时间向社会主义社会过渡。
在党的“八大”明确宣布社会主义制度在我国已经基本建立后,毛泽东根据实际国情,认为不能把社会主义建立等同于社会主义建成,应该把社会主义分成“建立”和“建成”两个阶段。然而,当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进一步向纵深发展,到了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探索出一条符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难度相对就大多了。毛泽东在结合中超越了历史阶段,导致了““””那样全局性的错误。可见,“不论是革命时期还是建设时期,如何使马克思列宁主义与各个时期的具体情况相结合,这是一个需要不断解决的问题”。
历史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这个“接力棒”交给了党的第二代领导集体——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邓小平全面总结历史经验,分析和研究中国社会的历史现状,对中国的国情的认识,尤其是对中国社会所处的历史发展阶段的认识由浅入深、由现象到本质;准确地、牢固地把握住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把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同中国现代化建设的实际结合起来,明确提出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而中国正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一伟大理论,并强调指出中国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中国最大的国情。“正是基于对我国国情的科学分析,认定中国现阶段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即生产力还很不发达,其发展也不平衡的阶段,在理论上以它为基石和逻辑出发点,构建起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这一宏伟大厦。”在实践中制定和执行了一系列正确路线、方针、政策和社会发展战略,初步解决了国际共运史上这一重大的理论和实践问题,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现代化建设实际的有机结合。
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第三代领导集体面对改革开放和开创新局面的艰巨任务,明确指出:“我们解决一种矛盾,澄清种种疑惑,认识为什么必须实行现在这样的路线、政策而不能实行别样的路线和政策,关键在于对所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要有统一认识和准确把握。”在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趋势下,国际竞争日趋激烈,面对在经济、科技领域中和发达国家的差距,第一次明确提出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纲领,对经济体制改革、政治体制改革、党的建设、祖国统一等重大问题都作了新的战略部署,确立了科教兴国和可持续发展战略,并把“我国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写进宪法,使人们对社会主义建设的长期性、紧迫性、复杂性、艰巨性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以江泽民为核心第三代领导集体继续做好了“结合”这篇文章,使社会主义事业不断迈向新的台阶。
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基础是发展着的实践,新的实践又需要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来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不断深化,对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新发展不仅提出了要求,同时也提供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新发展的现实可能。党的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为的党中央,高举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伟大旗帜,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求真务实、锐意进取,在推进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和党的建设的同时,不断推进党的理论创新,提出科学发展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和先进性建设、建设创新型国家、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树立社会主义荣辱观、走和平发展道路等一系列重大战略思想,为党和人民事业的发展提供了科学的理论指导和有力的思想保证。“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发展观,是我们党从新世纪新阶段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出发提出的重大战略思想,是与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一脉相承而又与时俱进的科学理论,是马克思主义与当代中国实际相结合的产物,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
马克思主义论文:《试论马克思主义文化观对当下高校校园文化活动的启示》 篇五
高校校园作为中华文化的传承地与集散地,其文化活动开展的情况不仅直接关系着国家整体文化战略的实施情况,而且关系着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更是关系着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作为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在宏观上为新时期我国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指明了方向,而且在微观上对高校校园文化活动的开展具有很强的启示意义。
一、校园文化活动的目标应是促进学生的自由而全面发展
马克思认为,造就高度文明的人,就是“培养社会人的一切属性,并且把他作为具有尽可能丰富的属性和联系的人,因而具有尽可能广泛需要的人生产出来――把他作为尽可能完整的和全面的社会产品生产出来……”,这正是马克思对文化的社会目的和意义的阐释。恩格斯认为:“文化上的每一个进步,都是迈向自由的第一步。”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资本创造出的无限可能为文化发展提供了物质条件,并且促使人摆脱了自然局限性,为个人的全面发展提供了可能。因此,校园文化活动的开展,应将马克思主义的“追求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作为核心目标,具体而言,包含两方面:
1、校园文化活动的组织应充分考虑阶段性。马克思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提出人的发展具有阶段性,从人的依赖阶段到人的独立性阶段,再到自由个性阶段,人的发展表现为一个历史的过程。因此,高校在组织校园文化活动时,应充分考虑到不同年级学生发展的阶段性,从而开展针对性的引导。
2、处理好全面发展与自由发展的关系。马克思主义所追求的“自由发展”是指人的人格、个性、独立性和创造性最大程度地发展;所追求的“全面发展”,不光是人的能力、个性和知识的,全面发展,也是人的社会素质、精神素质等的共同提高。高校在组织校园文化活动时,既要充分考虑激发学生的创造性,又要考虑综合素质的整体提升。
二、校园文化活动的形式应追求多样性与丰富性的统一
马克思主义学者历来重视形式的重要意义。形式不仅仅是把事物的内容各要素统一起来的结构或者外部表现方式,其本身就包含着极其重要的社会意义。在高校校园文化活动中,就应充分考虑到文化活动形式对于不同文化活动的意义,权衡得失,并且在形式的选择上要坚持多样性与丰富性的统一,这将有助于拓展文化活动的意义。目前高校每年的校园社团文化节就很好的阐释了多样性与丰富性相统一的原则,同时有助于进一步激发大学生的校园文化创新意识。
三、校园文化活动的内容应做到世界性与民族性的有机融合
文化的世界性与民族性问题,是马克思主义文化观的经典问题。一般来说,本民族文化与外来文化既有抵触的一面,又有相互借鉴的一面。“把本民族文化片面地视为唯一优秀文化,对其他民族文化成果采取一概排斥的态度和做法,这是与文化的发展相反动的。”因此,随着高校的日益开放,办学越来越国际化,高校校园文化活动也应与时俱进,在内容的选择上做到民族性与世界性的有机融合。既要坚持本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利用传统文化类社团积极开展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传承与传播活动,赢得民族文化的认同感,为中华民族文化和西方文化交流活动奠定基础;又应积极吸收其他民族文化活动的精髓,特别是与留学生社团保持交往,参与他们的文化活动,共同创作兼容并蓄的文化节目。
四、校园文化活动应以科学和理性为主要途径
你也可以在好范文网搜索更多本站小编为你整理的其他马克思主义论文的范本新版多篇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