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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圣陶经典散文1
牵牛花
手种牵牛花,接连有三四年了。水门汀地没法下种,种在十来个瓦盆里。泥是今年又明年反复用着的,无从取得新的泥来加入,曾与铁路轨道旁种地的那个北方人商量,愿出钱向他买一点儿,他不肯。
从城隍庙的花店里买了一包过磷酸骨粉,搀和在每一盆泥里,这算代替了新泥。
瓦盆排列在墙脚,从墙头垂下十条麻线,每两条距离七八寸,让牵牛的藤蔓缠绕上去。这是今年的新计划,往年是把瓦盆摆在三尺光景高的木架子上的。这样,藤蔓很容易爬到了墙头;随后长出来的互相纠缠着,因自身的重量倒垂下来,但末梢的嫩条便又蛇头一般仰起,向上伸,与别组的嫩条纠缠,待不胜重量时重演那老把戏;因此墙头往往堆积着繁密的叶和花,与墙腰的部分不相称。今年从墙脚爬起,沿墙多了三尺光景的路程,或者会好一点儿;而且,这就将有一垛完全是叶和花的墙。
藤蔓从两瓣子叶中间引伸出来以后,不到一个月功夫,爬得最快的几株将要齐墙头了,每一个叶柄处生一个花蕾,像谷粒那么大,便转黄萎去。据几年来的经验,知道起头的一批花蕾是开不出来的;到后来发育更见旺盛,新的叶蔓比近根部的肥大,那时的花蕾才开得成。
今年的叶格外绿,绿得鲜明;又格外厚,仿佛丝绒剪成的。这自然是过磷酸骨粉的功效。他日花开,可以推知将比往年的盛大。
但兴趣并不专在看花,种了这小东西,庭中就成为系人心情的所在,早上才起,工毕回来,不觉总要在那里小立一会儿。那藤蔓缠着麻线卷上去,嫩绿的头看似静止的,并不动弹;实际却无时不回旋向上,在先朝这边,停一歇再看,它便朝那边了。前一晚只是绿豆般大一粒嫩头,早起看时,便已透出二三寸长的新条,缀一两张长满细白绒毛的小叶子,叶柄处是仅能辨认形状的小花蕾,而末梢又有了绿豆般大一粒嫩头。有时认着墙上斑剥痕想,明天未必便爬到那里吧;但出乎意外,明晨竟爬到了斑剥痕之上;好努力的一夜功夫!“生之力”不可得见;在这样小立静观的当儿,却默契了“生之力”了。渐渐地,浑忘意想,复何言说,只呆对着这一墙绿叶。
即使没有花,兴趣未尝短少;何况他日花开,将比往年盛大呢。
叶圣陶经典散文2
说书
因为我是苏州人,望道先生要我谈谈苏州的说书。我从七八岁的时候起,私塾里放了学,常常跟着父亲去“听书”。到十三岁进了学校才间断,这几年间听的“书”真不少。“小书”如《珍珠塔》《描金凤》《三笑》《文武香球》,“大书”如《三国志》《水浒》《英烈》《金台传》,都不止听一遍,最多的.听到三遍四遍。但是现在差不多忘记干净了,不要说“书”里的情节,就是几个主要人物的姓名也说不齐全了。
“小书”说的是才子佳人,“大书”说的是历史故事跟江湖好汉,这是大概的区别。“小书”在表白里夹着唱词,唱的时候说书人弹着三弦;如果是双档(两个人登台),另外一个就弹琵琶或者打铜丝琴。“大书”没有唱词,完全是表白。说“大书”的那把黑纸扇比较说“小书”的更为有用,几乎是一切“道具”的代替品,诸葛不离手的鹅毛扇,赵子龙手里的长枪,李逵手里的板斧,胡大海手托的千斤石,都是那把黑纸扇。
说“小书”的唱唱词据说是依“中州韵”的,实际上十之八九是方音,往往()()不分,“真”“庚”同韵。唱的调子有两派:一派叫“马调”,一派叫“俞调”。“马调”质朴,“俞调”婉转。“马调”容易听清楚,“俞调”抑扬大多。
“小书”要说得细腻。《珍珠塔》里的陈翠娥见母亲势利,冷待远道来访的穷表弟方卿,私自把珍珠塔当作干点心送走了他。后来忽听得方卿来了,是个唱“道情”的穷道士打扮,要求见她。她料知其中必有蹊跷,下楼去见他呢还是不见他,踌躇再四,于是下了几级楼梯就回上去,上去了又走下几级来,这样上上下下有好多回,一回有一回的想头。这段情节在名手有好几天可以说。其时听众都异常兴奋,彼此猜测,有的说“今天陈小姐总该下楼梯了”,有的说“我看明天还得回上去呢”。
“大书”比较“小书”尤其着重表演。说书人坐在椅子上,前面是一张半桌,偶然站起来,也不很容易回旋,可是像演员上了戏台一样,交战,打擂台,都要把双方的姿态做给人家看。据内行家的意见,这些动作要做得沉着老到,一丝不乱,才是真功夫。说到这等情节自然很吃力,所以这等情节也就是“大书”的关子。譬如听《水浒》,前十天半个月就传说“明天该是景阳冈打虎了”,但是过了十天半个月,还只说到武松醉醺醺跑上冈子去。
说“大书”的又有一声“咆头”,算是了不得的“力作”。那是非常之长的喊叫,舌头打着滚,声音从阔大转到尖锐,又从尖锐转到奔放,有本领的喊起来,大概占到一两分钟的时间:算是勇夫发威时候的吼声。张飞喝断灞陵桥就是这么一声“咆头。”听众听到了“咆头”,散出书场来还觉得津津有味。
无论“小书”和“大书”,说起来都有“表”跟“白”的分别。“表”是用说书人的口气叙述;“白”是说书人说书中人的话。所以“表”的部分只是说书人自己的声口,而“白”的部分必须起角色,生旦净丑,男女老少,各如书中人的身份。起角色的时候,大概贴旦丑角之类仍用苏白,正角色就得说“中州韵”,那就是“苏州人说官活”了。
说书并不专说书中的事,往往在可以旁生枝节的地方加入许多“穿插”。“穿插”的来源无非《笑林广记》之类,能够自出心裁的编排一两个“穿插”的当然是能手了。关于性的笑话最受听众欢迎,所以这类“穿插”差不多每回可以听到。最后的警句说了出来之后,满场听众个个哈哈大笑,一时合不拢嘴来。
书场设在茶馆里。除了苏州城里,各乡镇的茶馆也有书场。也不止苏州一地,大概整个吴方言区域全是这批说书人的说教地。直到如今还是如此。听众是士绅以及商人,以及小部分的工人农民。从前女人不上茶馆听书,现在可不同了。听书的人在书场里欣赏说书人的艺术,同时得到种种的人生经验:公子小姐的恋爱方式,何用式的阴谋诡计,君师主义的社会观,因果报应的伦理观,江湖好汉的大块分金,大碗吃肉,超自然力的宰制人间,无法抵抗……也说不尽这许多,总之,那些人生经验是非现代的。
现在,书场又设到无线电播音室里去了。听众不用上茶馆只要旋转那“开关”,就可以听到叮叮咚咚的弦索声或者海瑞、华太师等人的一声长嗽。非现代的人生经验利用了现代的利器来传播,这真是时代的讽刺。
叶圣陶经典散文3
荷花
清晨,我到公园去玩,一进门就闻到一阵清香。我赶紧往荷花池边跑去。
荷花已经开了不少了。荷叶挨挨挤挤的,像一个个碧绿的大圆盘,白荷花在这些大圆盘之间冒出来。有的才展开两三片花瓣儿。有的花瓣儿全都展开了,露出嫩黄色的小莲蓬。有的还是花骨朵儿,看起来饱胀得马上要破裂似的。
这么多的白荷花,一朵有一朵的姿势。看看这朵,很美;看看那朵,也很美。如果把眼前的这一池荷花看作一大幅活的画,那画家的本领可真了不起。
我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朵荷花,穿着雪白的衣裳,站在阳光里。一阵微风吹来,我就翩翩起舞,雪白的衣裳随风飘动。不光是我一朵,一池的荷花都在舞蹈。风过了,我停止舞蹈,静静地站在那儿。蜻蜓飞过来,告诉我清早飞行的快乐。小鱼在脚下游过,告诉我昨夜的好梦……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记起我不是荷花,我是在看荷花呢。
叶圣陶经典散文4
荷花开了,快乐来了
我家院子里有一个养鱼池,奶奶在里面养了20几条小金鱼,为了给鱼儿增添一些乐趣,爸爸就从朋友家要来几株荷花,在池中放了一口大缸,往缸里装上泥土,然后把荷花栽了进去。自从爸爸把荷花放入池中,我就盼望着,盼望着荷叶露出水面。不知过了多久,水面上总算有了一点点绿色,荷叶打着卷浮在小池中。又过了几天,荷叶的叶盘变成碗口大了,再过几天,荷叶铺得满池碧绿。
渐渐地几乎看不到鱼儿的游动了,我只能在极小的缝隙间寻找鱼儿的影子,好个鱼戏莲叶间!荷叶绿了,却不能填满我的快乐,我的心里更有一种期待和渴望——我期待芙蓉出水,我渴望荷花映日!这可不那么简单的。于是,漫长的等待开始煎熬着我。翠绿的荷叶丛中,什么时候才能有亭亭玉立的荷花露出水面啊!我盼望着!忽然有一天,妈妈喊我:“快来看呀,荷花打骨朵了!”跑去看时,在碧绿的荷叶中间,我果然看到了几个小小的花苞,花瓣包成一团,花苞泛着淡粉色,刚刚露出水面,好新鲜呢!花苞夹在荷叶之中,刚刚露出花骨朵,就引来了几只蝴蝶,忽闪着美丽的翅膀,一会儿落到花苞上,一会儿落到荷叶上。
过了一会儿,蝴蝶轻盈的飞走了,只剩下花叶与花苞在池中静默着。荷静静地展现着自己的美丽。我怪怪的想:都说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我看不止蜻蜓立上头呢!又过了几天,荷梗高了,几个花苞也已经涨得满满的,像要破裂似的,于是,从早晨开始,我就在池边默默等候,我想看到荷花的绽放。我凝望着,一点一点,花瓣慢慢打开了,水嫩水嫩的,泛着微红。墨绿色的、细长的荷梗上托起了的美丽的荷花,像是害羞的懵懂少女的脸。
我深深地呼吸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荷花开了,快乐来了。我经常伫立在池边,出神地看着荷花,想着有关荷花的故事。有时也会用相机拍下荷花的倩影。直到傍晚,荷花渐渐地合拢,花瓣也抱成了一团,我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屋里。在灯下,翻看荷花的照片,想着荷花的美丽,一种淡淡的诗情便会爬上稿纸,蜿蜒成几行甜甜的小诗。自从有了荷花,小池里的鱼儿更幸福了,小院里的我也更快乐了。
一汪小池,给炎炎夏日带来了清凉,给我带来了灵动,更给我家的小院带来了生机。同时,也让我梦想的羽翼更加丰满。我像蝴蝶一样,忽闪着美丽的翅膀,嗅着迷人的花香。荷叶绿了,绿了希望;荷花开了,快乐了蝴蝶一样的小姑娘!
叶圣陶经典散文5
我喜欢的荷花
在这美好的世界里,有“百花之王"牡丹,有"凌波仙子”水仙,有“花中王后”月季,还有芳香四溢的茉莉。但我喜欢的不是这些,而是美丽的荷花。
荷花生长在夏季,未开花时花苞呈水滴形。荷花有两种颜色,一种粉红,一种白色。它出淤泥而不染,历来为人们所喜爱。花开久了,便会结出莲子。当荷花凋谢一段时间后就能摘下来吃了。
我小时候村子里就有一片池塘。里面种了一大片荷花。每当夏日,我便会去观赏荷花。只见荷花像一个含羞的少女,舞姿轻盈,亭亭玉立,拿住轻纱遮住脸庞。湖里的小鱼似乎不想打破这个寂静,都轻轻地、缓缓地游来游去。这多么像一幅水墨画呀!
远远望去,绿色的莲叶布满了池塘,像一块绿锦。而那好似晚霞的荷花,便是那绿锦上的红宝石。一阵阵微风吹过,异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我不由自主地走到荷花池边。轻声吟诵起来: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那荷叶上的水珠,就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而荷叶自然变成了翠欲滴的翡翠盘子。此情此景,十分好看。这美景就像一根神奇的魔法棒,使人流连忘返。
啊,荷花,我爱你!我爱你的美丽,我爱你的芬芳,我更爱你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廉高雅的可贵精神!
叶圣陶经典散文6
记金华的双龙洞
4月14日,我在浙江金华,游北山的双龙洞。
出金华城大约五公里到罗店,过了罗店就渐渐入山。公路盘曲而上。山上开满了映山红,无论花朵和叶子,都比盆栽的杜鹃显得有精神。油桐也正开花,这儿一丛,那儿一簇,很不少。山上沙土呈粉红色,在别处似乎没有见过。粉红色的山,各色的映山红,再加上或浓或淡的新绿,眼前一片明艳。
一路迎着溪流。随着山势,溪流时而宽,时而窄,时而缓,时而急,溪流声也时时变换调子。入山大约五公里就来到双龙洞口,那溪流就是从洞里出来的。
在洞口抬头望,山相当高,突兀(wù)森郁,很有气势。洞口像桥洞似的,很宽。走进去,仿佛到了个大会堂,周围是石壁,头上是高高的石顶,在那里聚集一千或是八百人开个会,一定不觉得拥挤。泉水靠着洞口的右边往外流。这是外洞。
在外洞找泉水的来路,原来从靠左边的石壁下方的孔隙流出。虽说是孔隙,可也容得下一只小船进出。怎样小的小船呢?两个人并排仰卧,刚合适,再没法容第三个人,是这样小的小船。船两头都系着绳子,管理处的工人先进内洞,在里边拉绳子,船就进去,在外洞的工人拉另一头的绳子,船就出来。我怀着好奇的心情独个儿仰卧在小船里,自以为从后脑到肩背,到臀部,到脚跟,没有一处不贴着船底了,才说一声“行了”,船就慢慢移动。眼前昏暗了,可是还能感觉左右和上方的山石似乎都在朝我挤压过来。我又感觉要是把头稍微抬起一点儿,准会撞破额角,擦伤鼻子。
大约行了二三丈的水程吧,就登陆了,这就到了内洞。内洞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工人提着汽油灯,也只能照见小小的一块地方,余外全是昏暗,不知道有多么宽广。工人高高举起汽油灯,逐一指点洞内的景物。首先当然是蜿蜒在洞顶的双龙,一条黄龙,一条青龙。我顺着他的指点看,有点儿像。其次是些石钟乳和石笋,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大都依据形状想象成神仙、动物以及宫室、器用,名目有四十多。这些石钟乳和石笋,形状变化多端,再加上颜色各异,即使不比作什么,也很值得观赏。
在洞里走了一转,觉得内洞比外洞大得多,大概有十来进房子那么大。泉水靠着右边缓缓地流,声音轻轻的。上源在深黑的石洞里。我排队等候,又仰卧在小船里,出了洞。
叶圣陶经典散文7
藕与莼菜
同朋友喝酒,嚼着薄片的雪藕,忽然怀念起故乡来了。若在故乡,每当新秋的早晨,门前经过许多乡人:男的紫赤的胳膊和小腿肌肉突起,躯干高大且挺直,使人起健康的感觉;女的往往裹着白地青花的头巾,虽然赤脚,却穿短短的夏布裙,躯干固然不及男的那样高,但是别有一种健康的美的风致;他们各挑着一副担子,盛着鲜嫩的玉色的长节的藕。在产藕的池塘里,在城外曲曲弯弯的小河边,他们把这些藕一再洗濯,所以这样洁白。仿佛他们以为这是供人品味的珍品,这是清晨的画境里的重要题材,倘若涂满污泥,就把人家欣赏的浑凝之感打破了;这是一件罪过的事,他们不愿意担在身上,故而先把它们洗濯得这样洁白,才挑进城里来。他们要稍稍休息的时候,就把竹扁担横在地上,自己坐在上面,随便拣择担里过嫩的“藕枪”或是较老的“藕朴”,大口地嚼着解渴。过路的人就站住了,红衣衫的小姑娘拣一节,白头发的老公公买两支。清淡的甘美的滋味于是普遍于家家户户了。这样情形差不多是平常的日课,直到叶落秋深的时候。
在这里上海,藕这东西几乎是珍品了。大概也是从我们故乡运来的。但是数量不多,自有那些伺候豪华公子硕腹巨贾的帮闲茶房们把大部分抢去了;其余的就要供在较大的水果铺里,位置在金山苹果吕宋香芒之间,专待善价而沽。至于挑着担子在街上叫卖的,也并不是没有,但不是瘦得像乞丐的臂和腿,就是涩得像未熟的柿子,实在无从欣羡。因此,除了仅有的一回,我们今年竟不曾吃过藕。
这仅有的一回不是买来吃的,是邻舍送给我们吃的。他们也不是自己买的,是从故乡来的亲戚带来的。这藕离开它的家乡大约有好些时候了,所以不复呈玉样的颜色,却满被着许多锈斑。削去皮的时候,刀锋过处,很不爽利。切成片送进嘴里嚼着,有些儿甘味,但是没有那种鲜嫩的感觉,而且似乎含了满口的渣,第二片就不想吃了。只有孩子很高兴,他把这许多片嚼完,居然有半点钟工夫不再作别的要求。
想起了藕就联想到莼菜。在故乡的春天,几乎天天吃莼菜。莼菜本身没有味道,味道全在于好的汤。但是嫩绿的颜色与丰富的诗意,无味之味真足令人心醉。在每条街旁的小河里,石埠头总歇着一两条没篷的船,满舱盛着莼菜,是从太湖里捞来的。取得这样方便,当然能日餐一碗了。
而在这里上海又不然;非上馆子就难以吃到这东西。我们当然不上馆子,偶然有一两口去叨扰朋友的酒席,恰又不是莼菜上市的时候,所以今年竟不曾吃过。直到最近,伯祥的杭州亲戚来了,送他瓶装的西湖莼菜,他送给我一瓶,我才算也尝了新。
向来不恋故乡的我,想到这里,觉得故乡可爱极了。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起这么深浓的情绪?再一思索,实在很浅显:因为在故乡有所恋,而所恋又只在故乡有,就萦系着不能割舍了。譬如亲密的家人在那里,知心的朋友在那里,怎得不恋恋?怎得不怀念?但是仅仅为了爱故乡么?不是的,不过在故乡的几个人把我们牵系着罢了。若无所牵系,更何所恋念?像我现在,偶然被藕与莼菜所牵系,所以就怀念起故乡来了。
所恋在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故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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